第(2/3)页 崔小七跳下马车,等着裴寂帮她一起合力抬人进医馆。 却瞧见他伸手扯下医馆屋檐下的冰凌子,握在掌心中,慢条斯理地擦拭掌心,连指甲缝都不放过。 洁癖! 他靠不住,就只能靠自己了。 扛起崔有粮,人轻飘飘的,还没猪重,肋骨硌得她生疼。 “大夫,救命!” 崔小七将崔有粮小心地放在诊桌旁的卧榻上。 “小姑娘,可看清门扁了?就往这里背病人?”问话的老头儿,头发胡子花白~就是这家“毒老怪医馆”的大夫——老怪头。 崔小七没怎么注意,只大概瞧见后面“医馆”两个字。 写着医馆不就是医馆,还能是澡堂子!! “看清了看清了,你快瞧瞧我小叔到底咋了?” 崔小七催促着,这大夫也真是奇怪,磨磨蹭蹭的。 “医者仁心,您倒是快给瞧瞧呀!” 老怪头放下手中的一颗毒草,胡乱在抹布似的棉衣上擦了两把。 慢腾腾地走到床榻边,三根手指搭上崔有粮手腕,良久才摇头:“这病,耗银子....背回去准备后事儿…..” 崔小七气恼,“您意思能治,就是得银子对吧?” 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,“咚“的一声掷在诊桌上。 一两银子咋得也够了吧。 老怪头摇头未语。 崔小七又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,还是摇头。 咋跟裴寂一个德行,说句话会死啊。 银子再重也没人命重要,钱没了可以再赚、人没了就剩一坟包。 索性拿出怀中全部银子,拢共就是卖野猪剩下的三两银子,双手奉上,“这够了吧~” 老怪头摸着花白的胡须一笑,“正好够。” 也不说什么病,也不说开什么药方子,拿来一颗赤色药丸,二话不说直接塞入崔有银的口中。 这才去抓药。 五个药包一摞,用麻绳捆好。 八摞药包一股脑塞进崔小七的怀中,“一副药三碗水,熬煮至一碗半,一日只喝一次。” 又慎重叮嘱,“凡药七分毒,他人万不能喝。” 第(2/3)页